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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镇少年打斗命案:始于义气与斗气一天打架3次_九州体育官网app

  • 发布时间:2024-10-01 00:45: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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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摘要:就算发生打架致人死亡事件,在亲属眼里,余星、庞然依旧是懂事、温顺的孩子。

就算发生打架致人死亡事件,在亲属眼里,余星、庞然依旧是懂事、温顺的孩子。他们坚信自家孩子不是主动闹事的一方,应该是受委屈吃亏了。余星、庞然都是来自川北山区的小镇少年,十多岁的年龄,慢慢有了主见,很少和家人分享内心世界及在校生活。

他们有父母不了解的“另一面”:讲义气,有一群要好的玩伴,喜欢一起耍;脾气躁,容易撂狠话,甚至会动手打架;不爱学习,染上了一些坏毛病,如抽烟。3月19日20时40分许,最后一次打架发生在校门口附近,在这次冲突中余星被刺伤,后经抢救无效身亡。本文图均为澎湃新闻记者陈绪厚图3月19日20时40分许,下晚自习后,四川宣汉土黄镇土黄中学门口附近约30米处,13岁的庞然和15岁的余星等人再次相遇。打斗中,余星被庞然刺伤,经送医抢救无效死亡。

次日,宣汉县公安局发布通报称,两人“因琐事发生纠纷”。截至3月29日,警方尚未向余星、庞然的家属通报具体案情,除了听到一些零星说法,双方家属对前因后果知之甚少,他们都在焦虑等待,同时也有所担心。多位知情学生告诉澎湃新闻,事发当日,在校门口打架前,余星和庞然所代表的两方已在校内发生一次争执、两次打架,只是这一切没有被老师、家长发现。

家人眼中的“懂事、孝顺”四川宣汉是百万人口大县,也是国家级贫困县。从县城出发往东北方向,经过窄小坑洼的公路,两小时左右可到土黄镇。在这个距离县城80公里外的山区小镇,房屋多沿江而建,房屋背后可见连绵起伏的山峦。

镇上,有些年代的红砖房和新建的楼房夹杂林立、凌乱分布。多位居民说,当地收入来源主要靠外出打工,为方便子女上学,很多村民选择在镇上买房、租房。余星家位于镇郊,他自小在镇上长大。15岁的余星在土黄镇长大,他的母亲张治容在镇上一家鞋店当店员,父亲余明春帮人开车拉货,弟弟还年幼,才5岁。

20多年前,余家在镇郊盖了一栋约4米宽的3层门面房,一家人居住至今。余星是娃娃脸,这让他看上去很小。

他不喜欢拍照,留下来的照片很少。余星是娃娃脸,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小。张治容介绍说,儿子高约162cm,不爱拍照,每次给他拍照,他就捂脸,或要删照片,这导致她手机相册里关于儿子的照片屈指可数。家人眼中的余星,懂事,不叛逆,和大家都相处得好。

小学时,余星成绩不错,也是班干部,家人对他的学习抱有期待,后来升入土黄中学,孩子成绩有些没跟上。对于余星的个性,张治容心里清楚,儿子脾气有点躁,“虽不惹事,但也不怕事,不会轻易服输”。瘦高的庞然是土黄镇茶垭村人,家在山上,距离镇上有数公里。

庞然的母亲田芳在镇上一家医药公司上班,父亲庞利打工,他们家是村里的贫困户。出事之前,田芳从来没听说过庞然打架,老师也没有反映过。为方便庞然读书,今年正月,他的父母镇郊租了房子,房子位于8楼,没有电梯,一年房租约3000元。她表示,之前家人一直住石头砌的老房,去年新农村建设分得一间新房。

今年正月,为方便庞然上学,夫妻俩在镇郊租了房子,一年房租约3000元,庞然也由住校改为走读。田芳眼里的儿子,同样懂事、孝顺。她举例说,庞然早上五点半起床,会读一会书再去,“以前成绩不好,但现在很努力”;下晚自习,家人留给他的饭菜,他吃完会自己洗碗,平时也会帮家里做家务、干农活。

小镇少年的“另一面”不过,澎湃新闻走访发现,余星、庞然都有家人所不熟悉的“另一面”。土黄中学在读初高中生超3000人,有的住读,有的走读。土黄中学在读初、高中生约3000人,余星、庞然在此读初二。多位学生介绍,这学期,土黄中学初二迎来“合班”,班级从11个缩减为9个,余星从原11班变为9班,庞然从原10班变为5班,“合班”后每个班级有五六十人。

初一时,余星学会了抽烟,被班主任两次抓到。他的一位好友称,余星初一时抽烟,后面不抽了。

多位学生介绍说,庞然也抽烟。他们提供的一张照片显示,庞然嘴里叼着烟,对着镜头做耍酷的样子。余星小学成绩较好,是班干部,家里客厅的墙上贴着很多他小学时获得的奖状。

余星的前任班主任李老师透露,他于2017年11月担任余星的班主任,听说余星小学成绩还不错,升初中后却没怎么学习,觉得纳闷,多次到余星家家访,但余星成绩一直不见好转,感觉可能是父母对儿子管教不紧。李老师记得,有一次,余星和同学打架,对方进了医院,余星的父母垫了检查费用,但未引得足够重视。这学期,李老师不再担任余星的班主任,但还是班上的任课教师。

他发现余星上课没有上学期认真。在其印象中,余星不算很调皮、很难管的学生,但背后会有些小动作,一些小毛病总是犯。

现任班主任陈老师对余星的评价是“表现不错”。他透露说,余星有时上课会说话,但没其他大毛病,从未发现过打架。

他还特意把余星从最后一排调到倒数第三排。庞然进入初二班后,班主任是伍老师,他对庞然的印象是表现尚可。

伍老师注意到,庞然喜欢跟原来班级的同学耍,还提醒过他。庞然基础差,初一基本没怎么学,伍老师问庞然能否跟上,庞然说只要认真听还是能听进去。在校内,余星有一帮同龄好友,人数十多人,他们多在镇上长大,有的自小学就相识。

多位余星好友介绍说,他们这群玩得好的,成绩都差,其中余星的成绩还稍微好点,而且余星讲义气,“谁被欺负了,都会帮忙”。据澎湃新闻了解,余星的好友中,有初二班杨山、刘阳,初二班李景、温天;与庞然走得近的有初二班王河、初二班赵俊、初二班何南,这7名学生都与此次事件有一定关系,甚至有人参与其中。知情同学说,王河、何南、赵俊都是校篮球队的,庞然也爱打篮球,自然而然玩到了一起。事发后,澎湃新闻向上述7名学生中的6名咨询了解发现,余星、庞然的朋友圈有些共性特征:他们年少气盛,成绩差,常一起耍,有抽烟、爱打游戏等不良习惯,彼此之间靠少年义气相连,若有人需要帮忙,就算是打架,也义无反顾。

他们自认为没有搞“小团伙”,也不存在组织架构及领导头目,但在其他学生看来,这些人算不上“乖学生”。体育课引发的一次争执、两次打架春季,土黄中学初中早上6点半上早自习,晚上8点半下自习。

余星是走读生,一般早上6点10分起床,他每天的早餐费5元,中午回家吃,晚饭在校吃免费的营养餐。庞然的早餐费是4元,只够吃碗面。田芳回忆说,3月19日,庞然还跟她撒娇说,他看同学吃8元的抄手,很馋,有时夹同学的吃几口,问她能不能给他8元,她说明天就给。

也是19日这天,庞然说有点不舒服,要买药。田芳让儿子自己去买药,并帮他跟班主任请假,说孩子可能会迟点到校。班主任回忆,后来他在班上问庞然是否买药,庞然说买过了。谁料,当晚8时50分左右,在家洗脚的张治容、已经躺在床上的田芳都接到了电话:孩子出事了。

土黄中心卫生院距离案发地点仅约200米。事发后,庞然等4人曾抬受伤的余星去这里抢救。张治容赶到土黄中心卫生院时,余星躺在医院急诊室外面的地上,身上盖着布。

她掀开布,哭喊着要儿子起来,一旁的人安慰说,余星已经走了,把后面的事情处理好。田芳到医院得知了结果,没有看到儿子,那时庞然已被公安带走了。由于余星的尸检正在进行中,警方尚未向家属通报具体案情。除了听知情学生讲述,家属和外人一样,对事件前因后果知之甚少。

余星的好友刘阳、李景、温天,以及庞然的好友王河、何南、赵俊,向澎湃新闻讲述了事情的前后过程,并核对了部分关键细节。在3月19日之前,余星和庞然本无大矛盾,不过是在初一时打过一架。一位知情同学说,那次,本是余星和其他同学发生纠纷,但庞然和对方较好,过来帮忙,最后导致多人参与打架。多位学生称,3月19日这次打架的起因,与当天上午初二班的体育课有关。

刘阳是初二班学生。他告诉澎湃新闻,体育课上,体育委员王河带队跑步有点乱,杨山说了王河几句,双方发生口角,但因在课上,一旁还有老师在,双方没有发生冲突。

事情并未就此结束。当日下午放学,杨山想在五楼宿舍打王河,喊余星、刘阳等人去。刘阳说,当时王河在宿舍换衣服,杨山和他吵了起来,打了他一下。庞然路过,插了一句:“你们要做啥子?”庞然和王河关系较好,余星认为庞然是来帮王河的,就和庞然吵了起来。

其间,余星捏了下庞然的脖子,并推了一下。庞然后退几步,有些不服气,取下眼镜想还击,被其他人拉开。

“晚上要找人打回来。”撂下这句话,庞然下楼吃饭去了。刘阳表示,他们觉察到庞然晚上可能会打回来,余星提前从同学那里拿了“棒棒”,以备不时之需。李景是余星的同桌,温天坐余星的前面。

李景回忆说,当晚8点半,下了晚自习,同学陆续离开,老师也走了,坐班上最后一排角落的何南拦住了余星,说庞然要找来。几分钟,庞然来了,还带来了赵俊。李景也有一个“棒棒”,他害怕打出事,把“棒棒”扔到第一排的角落;余星手中的“棒棒”,也被温天扔掉了。李景说,当时,庞然站在教室门口,余星走过去踢了一下他,双方便打了起来;之后,余星被赵俊抱住,庞然打余星的头部,他们过去帮忙,但很快被何南拉开拦住。

打架结束后,余星觉得自己吃亏了,很气愤。校门口的血案土黄中学的放假模式有些特殊,每两周放假一次,也就是上10天课放4天假,第二周的周三下午上完课后放假,周日下午返校上晚自习。3月19日是周二,次日学校又要放假。

李景说,第二次打架后,余星走到何南面前放话,“明天你有种别躲,出去我把你砍伤”,又走到赵俊面前说,“要不是你抱我,我不会挨这么多打”。说完,余星、李景、温天、刘阳一起走出了校门。有其他同学跟他们说,庞然这学期是走读生了,四人便决定在校门口等庞然出来,把刚吃的亏“还回去”。

土黄中学的正门前是一条老街,街上各色门店很多,平时热闹嘈杂,到晚上仍有很多人,下自习后不少学生会在街上短暂逗留。土黄中学正门保卫室的监控显示,正门附近有三处监控。

相关保安人员称,学校的监控仅覆盖校门口,街上就拍不到了。3月19日晚8点半多,距离校门口约30米处,余星害怕智能手机被打坏,让一旁的一位女同学帮忙拿。

等了一两分钟,庞然和赵俊出了校门,李景把庞然叫了过来。此时,围观的同学不少,有的和余星关系较好,决定一起帮他出气。

刚巧一位同学找余星有事,两人先走到一旁说话。庞然见此打算走,刘阳上前踢了庞然一脚,李景也上去打庞然,“大概有五六个人一起打”。和同学说完话,余星准备过来打庞然,赵俊想拦他,余星说,“你再拦,我把你一起打”。

李景回忆,余星跳起来打庞然的头部,就在余星落地一瞬间,余星左腿上部被庞然手中的折叠刀刺中,刚好刺到了大动脉。折叠刀长约10厘米,之前学生打架都没见动刀,也不知道庞然是怎么拿出刀的,“根本没想到会有刀”。

被刺中后,余星站在原地,用手按住流血的伤口,在原地走了几步,晕了过去。李景继续帮他按住伤口,止不住血,刘阳、温天也过来按。意识到危险,他们抬余星去约200米外的土黄中心卫生院,却发现余星身体软绵绵,怎么也抬不动。

庞然也懵了,一旁傻站着,温天骂他,让赶紧过来帮忙抬人。李景说,他们四个人都抬不动余星,庞然说他来背余星,但余星身体软,没法趴在庞然背上。他们曾求助围观的人,但一开始没人敢上前。

几个人勉强抬着余星走了两三分钟后,一个大人过来帮忙了,很快,余星被抬到了医院。在医院门口,李景等人跟余星说“坚持住”,余星轻声答了声“嗯”。

李景说,余星被医生用担架抬进急诊室后,庞然坐在医生的椅子上,昂头向上看,一言不发。“过了5-6分钟,医生说余星死了。”听到这个结果后,庞然蹲在地上,依旧昂头向上看,没有说话。此后余星的父母赶到医院。

有同学提醒李景等人,怕庞然失控,让他们赶紧离开。家属的绝望与无奈庞然的刀是怎么来的?事后何南承认,刀是他的,3月19日下午他有在学校门口附近的文具店买刀,事后也带警方指认过现场。不过,他没有解释,当天下午为何要去买刀。澎湃新闻走访发现,土黄中学门口附近有三家文具店,其中两家店主否认3月19日卖过刀。

另一位店主称,放学后学生多,他家是否卖过刀,记不清楚了,像那种玩耍用的折叠小刀没说能卖,也没说不能卖,反正大家一直都在卖,他店里的所有刀具都已被警方拿走,现在连铅笔刀都不能卖。何南称,下自习在9班教室打完架后,他们想到余星等人可能会在校外拦庞然,刀是庞然找他要的。一位当时在场的学生也证实,庞然曾向何南要过刀,当时他们还劝何南不要给庞然,但不清楚最后刀是怎么又到余星手上的。

余星的家属、同学以及庞然的家属均向澎湃新闻表示,何南个头比较高,以前在隔壁的樊哙中学读书,后转入土黄中学;何南脸上还有过去打架留下的疤痕,平时也比较“狂”。何南的班主任陈老师也说,何南是转学过来的,确实不怎么听话,上课爱睡觉、说话等,老师也经常批评他。

对此,何南回应称,“我不认我是好学生,但是他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。”何南说,他从樊哙中学来到土黄中学,是打算好好读书的,来这边后一直很低调,没打架,但还是很多学生看不起他,庞然一直把他当好朋友,“庞然的事我做不到不管”。

余星的家属、庞然的家属均认为,刀是何南的,他对此事也有一定责任。张治容说,何南的责任不小,他们认为何南继续在土黄中学读书会危害到其他学生。田芳表示,庞然的责任最大,但刀是何南的,后者也有一定责任,但现在只有庞然一个人被抓,其他人都放了出来,让庞然一个人扛是不公平的。

警方发布的通报显示,庞然今年13岁。根据刑法,不满14周岁是无责任能力年龄阶段,不负刑事责任。

目前,警方尚未公布对庞然的处置措施。余星的家人绝望又无奈。他们希望严惩庞然,又担心庞然因不满14周岁很快被放出,他们也清楚庞然家经济困难,担心民事赔偿无法落实到位。庞然的父母都说,换位思考,理解余星父母的悲痛,也想买些东西登门道歉,但担心被打、不敢上门。

假如真的要巨额赔偿,像他们的家情况,他们夫妻不吃不喝,打一辈子工,都赚不到这么多钱。当地流传一种说法称,庞然实际年龄是15岁,当年为了逃避计划生育罚款,父母给庞然登记户口故意报小了2岁。田芳及其丈夫回应说,这一说法不实。

庞然的出生日期为2005年12月2日,这一点有户口本可以证明。“再也不打架了”事发后,家属查看余星的遗体,发现除了大腿上侧的伤口,头部也有伤淤。打架事件后,田芳只见过庞然一次,那是3月20日,在县公安局,她看到庞然的眼角有伤痕,情绪低落,一句话不说。

田芳说,当时,警察问庞然知道改正不,他点头;她跟庞然说,要实话实说,也不要包庇其他人,庞然没有出声,仅点了下头。班主任伍老师也见过庞然,他问庞然后悔打架不,庞然说后悔。他又问庞然蹲在医院地上时是什么心情,庞然说整个人崩溃了。

案发后,土黄中学正常上课,并延迟了一天放假,于3月21日下午放假,放了3天。李景、刘阳、温天、何南等人都去做了笔录,之后正常上学。

一度对峙的两伙人再次在学校相遇,他们选择彼此不说话。这次流血事件给李景、刘阳等人上了沉重的一课,他们也有所反思。李景说,在初一时,他们打架多些,一学期打4-5次,一对一的打架往往会变成群架;打架都是用手和脚,最多是用“棒棒”,从没人带刀、动刀;多数时候,老师不知道打架,他们也不会跟老师说。

“原来遇到这种事,都是用暴力解决的。”李景被父母臭骂了一顿,让他别再惹事,他表示再不打架了。

刘阳也感慨说,“太冲动了,我们都不再打架了。”3月19日22时15分,他在QQ上发了一条说说“2019.3.19,我记到老”。赵俊也后悔不已,“这次是一个血的教训,怎么可能还去打架?”“余星是最冤的,庞然是最无辜的,我责任最大。

”事后,何南也反思、自责:“如果我不去买刀,我不给他,就不会这样了,是我把庞然毁了。”澎湃新闻注意到,事发后,多名网友评论该事件时称,土黄中学有点“乱”,学生打架并不少见。

澎湃新闻咨询多位在读学生、已毕业学生,他们也均表示,之前都见过学生打架,但从没这么严重过。土黄中学正门、侧门均贴有《启事》称,凡举报学生有抽烟、打架等不良行为,奖励200元/人次。在土黄中学正门和侧门的墙上,校方于2月26日发布《启事》称,“凡积极告知我校学生在校期间私自下河洗澡、骑摩托、进网吧上网、进游戏厅打游戏、打架斗殴、参与赌博活动者,一经查证属实,奖励现金200元/人次,并严格为告知人保密。”3月25日,澎湃新闻发现,就在校门口附近的小巷内,多名穿着校服的小男生在抽烟。

多位在校生表示,事发后,老师让大家不要谈论此事。一位参与过此次打架事件的学生说,“那些老师反正就是各种骂。

”就上述事件的善后处置、学校日常安全管理等情况,澎湃新闻向土黄中学提出采访申请,对方称案件警方正在侦办中,不方便透露。宣汉县教科局安管股一工作人员表示,这是一次意外、偶发事件,事发后校方、教育部门都有做工作,加强安全教育,像土黄中学虽没有专职心理教师,但班主任、任课教师等可以充当这一角色。

宣汉县教科局相关负责人说,教育部门、学校一直很重视安全法治教育,事发后教育部门也高度重视,安抚家属情绪。目前,死者的尸检正在进行中,警方尚未通报进一步案情。阳春三月,气候转暖,上个冬天在山间地块种下的油菜花开。从小到大,庞然只有一次外出经历。

那是2017年的暑假,他去找远在福建打工的母亲,也是庞然第一次到离家80公里外的宣汉县城,再次去县城时已是案发后被警方带走。余星生前一直没走出过宣汉。

张治容不清楚儿子的梦想是什么,只记得他说要上大学。余星嫌自己成绩不好,张治容宽慰他说:“慢慢来”。上学期,余星成绩进步了,考了460多分、班上二十多名,他原本觉得有“希望”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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